033 五中校花的黑历史
18班教室。
即将进入晚读时间，绝大多数同学均已到位，一片嗡嗡嗡的声音笼罩着整个班级。
这是因为老班尚未过来，暂时少人镇压，所以大家各干各的——多数在聊天。毕竟对于学渣们来说，做题哪有聊天开心呢？
欧天予重重地坐下，发出悠悠一声长叹，吸引了周边一圈的注意。
前桌俩女生都转过身来看他，见这货的头发湿漉漉的，散发着一股洗发水的香味——那可不，他可是冲了澡，洗了头，换回了校服，然后才卡着点儿过来的。
“打球了？”李如橘问道。
“玩球了？”小娃娃脸问。
两位姑娘的这两句问话，意思明明是一样的，但欧天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，很想否认……乃橘正在眼前晃呢。
“嗯。”
“那个……”李如橘暗暗地指了指田锐刚的方向，“找你干吗？只是打打球？”
“唉！大概，可能，或许，要找你们女生当啦啦队了……”欧天予颇为无奈，就不能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伟大的学习当中吗？
“哦？”李如橘居然有些兴奋。
欧天予转向同桌杜胖，向他说明情况：“胖子，田锐刚他们想组个篮球队，然后，约应届的七班打一场。”
“七班？呵呵。”杜胖冷笑不已，扶了扶眼镜，“一切尽在掌握”的表情展露无遗。
“啥情况？”
“为啥是七班？”
两位女生也发现了异常。
“篮球，啦啦队……这两样连在一起，哼，不就是为了蒲妘妘嘛。”杜胖嗤笑道，阳光底下就没有新鲜事。
“讲讲呗，讲讲呗！”听到一个女生的名字，李如橘好奇极了。
“我好像听说过，那个女生就是五中公认的校花吧？”小娃娃脸道。
咱们乡下娃能不能专心学习，不要八卦？欧天予的心中不禁泛起了悲哀。
“篮球比赛……蒲妘妘当过啦啦队长啊……”杜胖神色悠悠，尽显不凡气质。
边上几人的目光全都投射在了他的身上。连睡神也拖着椅子过来了，这货把报纸摊在桌上，装作看报，耳朵却竖着。
杜胖沉吟片刻，缓缓开讲。
“咱五中是篮球强校，每年高一、高二都会组织篮球联赛，而且咱们的校队很强，有篮球特长生，有专门的教练，实力常年排在本市前三。去年的秋天，在全市高中篮球联赛上，咱们五中杀入了半决赛，对阵彣華。胜者将会进入决赛，争夺冠军。而冠军就有资格参加第二年春季的全省联赛了。”
“噢，结果呢？”李如橘小声问。
“结果不重要。这场比赛，是在彣華的篮球馆里举行的。”杜胖的目光闪了闪，轻声问睡神，“你知道吗？”
睡神点了点头，竟然开了尊口：“知道，我在场。”
杜胖笑了笑，继续讲述。
“我记得，那是十一月的一个周日。现场坐满了人，一半是彣華的学生，一半是咱五中的学生，高一高二高三的都有，当时名额有限，是抽签拿票的。好多同学为了看决赛，放弃了这场半决赛。而我，有幸，抽到了。凭着票，我进了彣華篮球馆。”
杜胖陷入了回忆。
“这场比赛，咱校开局很不利，彣華有主场优势，气势如虹，大家都很急。半场结束时，比分是28比35，咱校落后7分，我记得很清楚。然后，是中场啦啦队的表演时间……”
说着说着，杜胖停了下来，只见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。
“啧啧！”欧天予忍不住开口吐槽，“好先进，好洋气，城会玩儿——我是说你们城里学校真会玩儿。”
他心里想到的是美丽国NBA啦啦队那妦乳肥臋大长腿。难道市里高中的比赛竟然如此开放？不敢想啊。
杜胖不理他，满脸骄傲，继续讲解。
“有两场啦啦队表演的。首先是在整场比赛的开始前，由彣華的啦啦队进行暖场表演，他们校的女生都穿着彣華的校服，短袖、长裤啥的，很正常。而到了中场时，就轮到咱们五中的啦啦队表演了，她们原本也是要穿着五中校服的，差不多就是我们现在身上这样子。顺便说一句，新旧校服设计上有变化，但不大。”
原本？欧天予抓住了关键词，忍不住再次插话：“难道她们竟然敢偷偷换衣服？！”
“肯定！”“好大胆！”两位女生惊叹。
杜胖微笑道：“上衣倒没换。但是，原本穿着的校服长裤，被她们脱掉了！”
“我去！”欧天予震惊！无以言表。瞬间想歪了。
“啊！”“啊！”两位女生尖叫起来，又连忙捂住嘴。其实声音并不大，不过也吸引了部分同学的目光。
“别瞎想！”杜胖压低了音量，“她们里面穿着短裙！……呃，也不完全是短裙，而是裙裤——你们知道这种吗？表面上像裙子，实际上却是短裤。不过，看起来真的像短裙哪，我们当时离得远，哪里分得清！”
说着，杜胖的面孔逐渐扭曲，双眼兴奋得发光。
“明白了吧？她们在长裤里面套着短裤！临上场前，把长裤给脱掉了！远远看过去，就好像穿的是红黑粉格的百褶裙，超短的！”
欧天予只能再次发出“我去”的感慨。俩女生则“哦哦”个不停，压抑着兴奋的尖叫声。连睡神都一声叹息。
“你们能想象得到当时的那种轰动吗？真的是全场轰动！无论五中的，还是彣華的，大家疯狂地尖叫起来！嗷嗷乱喊！所有人全都站起来了！全都站着看这帮女生们跳操，那可是……一排的大长腿呀！太劲爆了！大家当时真的感觉要疯了！
“然后我们五中的篮球队也疯了，下半场打疯了，彻底爆发！最终的比赛结果，71比53，赢了18分。你能想象吗？从落后7分，到赢18分！唉……这一切……
“都源于五中啦啦队，领头的女生，也是她们的队长——蒲妘妘。”
说罢，杜胖悠悠长叹。
“太酷了！她胆子好大呀。”李如橘叹服。
“好帅好帅，好想认识她！”小娃娃脸一副花痴相。
“确实……挺好看的。”睡神道。这货还是当时的亲历者呢。
“……”唯独欧天予无语。中午我才见过这个女生啊！这叫我说什么好？！
班里忽然安静下来。却是班主任郑佳惠走进了教室——其自带高压气场，镇压一切不服。
于是静默时间到。众神归位。
※※※
晚一后课间。
小圈子又围成了一团，强烈要求杜胖不能断更，必须讲完“后事如何”。
杜胖早已恢复了平静，淡然道：“比赛赢了，五中进入了决赛。至于蒲妘妘……离开了校啦啦队。没有出现在决赛。”
众人尽皆不满，纷纷道：“细节？我们要细节！”
杜胖稳重无比，一张胖脸安定祥和，不紧不慢地继续讲道：
“后来我听说，校领导当时脸都绿了，认为这是一起重大事故，必须进行严肃处理。但进行调查的时候，蒲妘妘主动站了出来，说，主意是她出的，衣服是她组织购买的，临阵变装是她下的指令，并且她是啦啦队的队长，所以愿意承担一切责任。
“我听说，领导们讨论如何处理蒲妘妘的时候，意见发生了分歧。有严重到要求直接开除的，也有建议从轻处罚的，理由是，她毕竟鼓舞了士气，是逆转比赛、反败为胜的功臣。领导们争执不下，处罚决定并没有很快做出，他们大概也想着等事情冷却下来再说。
“但所有同学，包括篮球队，全都支持她。有些篮球队员甚至说，如果学校处理了蒲妘妘，他们就罢赛。本来蒲妘妘的人气就高，这一下子，更是无人不知、无人不晓，风头无两。
“后来，一周后的决赛，在市体育馆举行，那个场馆很大，能容纳更多人。同学们能去的都去了。只是啦啦队出场时，大家却已经看不到蒲妘妘了。那一刻，好像全场都不约而同地‘吁’了一声。篮球队也仿佛没了精神、没了斗志，最后的决赛，五中输了。
“对蒲妘妘的处理结果，从来没有被公布出来。她仍然在五中上学，只是啦啦队里不再有她了。半决赛，那短短的几分钟，好像发生过什么，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……”
杜胖终于全部讲完了，若有所感，神情迷茫。
然而，大家却都意犹未尽，心痒难挠。
“蒲妘妘几年级？在哪个班来着？”小娃娃脸急问。
“她比我们低一届。现在是高三（7）班。”杜胖回答。
“我们是不是可以去看看？”小娃娃脸兴奋地对李如橘说道。
“是楼下应届班的呀，我们直接过去是不是不大好？”李如橘犹豫不决。
“女生宿舍楼里，你们不是随时可能碰见？”欧天予懒懒地道，“说不定洗澡时候也能碰见。”
“欧天予，你这思想有问题！”小娃娃脸立刻痛斥。
“我说的是实话呀。”欧天予无辜。
“哼，谁会从这个话题，联想到女生洗澡？”小娃娃脸冷笑，又连问杜胖、睡神，“你？你？”
两个学渣慌忙摇头否认。李如橘偷笑。
欧天予辨无可辨，被小娃娃脸一剑封喉。
※※※
晚二后，欧天予并没有立即溜号，而是拉着杜胖出门，私下求解：“那个，田锐刚，对蒲妘妘有意思？”
杜胖表情不屑：“这还用问？这帮篮球队的，哪个对蒲妘妘没意思？对蒲妘妘有意思的人多了去了，不差他一个。”简直不值一提。
“哦。”欧天予沉吟，“那个……蒲妘妘没男朋友？”
“没，应该没。”
“从来没有？”欧天予好奇。
杜胖小眼一闪：“至少在五中，没听说过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。”
“哦。”不知为什么，欧天予好像松了一口气。
“不过，有个家伙曾经追得很紧，又是送花，又是献唱、献诗的，听说还想在外面包场子给蒲妘妘庆生，不过被拒了。”杜胖哂笑道。
“我去，这么夸张？谁呀？”欧天予小紧张。
“原来高三的，比蒲妘妘高一届，已经考走了。他舍不得走，可惜不得不走哇！哈哈……”杜胖幸灾乐祸地笑了，乐得不行。
干！逗我呢？
“走了。”欧天予气呼呼地离开了。
※※※
宿舍熄灯前，短信时间。
小欧：“上午的升旗仪式，我站在前面，感觉像动物园里的猴子，惨遭围观！人都站木了，只想把时钟拨快点儿，把领导们的嘴巴缝上！”
小秦：“我看到你了哟，她们说你站得好直，像个兵哥哥！”
她们是谁？我不介意你也这么喊！
小欧：“我提醒同桌胖子了，让他少看漫画，好好学习，他好像听进去了。”
有功不表，过期失效。睡神先不管他，隔着一过道，机会不好找。
小秦：“这样不是很好吗？你们同桌，天天坐一起，彼此之间可以互相促进了呢。”
可是我只想跟你互相促进啊！
小欧：“你们的数学成绩出来了吗？我班已出。数学老师有毒，就爱打击我们。”
小秦：“出了，我115分，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。你呢？”
小欧：“我119分。我只有这科马马虎虎还可以。”风轻云淡。
小秦：“不错哟！以后数学我要向你请教了。好了就这样，晚安！”
小欧：“有难题一起讨论吧！其他各科我可都差劲得很，还非常需要你的帮助呢！晚安，加油！”
小秦：“加油！”
最后一条你这浪费了一毛钱呢，小秦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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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天予重重地坐下，发出悠悠一声长叹，吸引了周边一圈的注意。
前桌俩女生都转过身来看他，见这货的头发湿漉漉的，散发着一股洗发水的香味——那可不，他可是冲了澡，洗了头，换回了校服，然后才卡着点儿过来的。
“打球了？”李如橘问道。
“玩球了？”小娃娃脸问。
两位姑娘的这两句问话，意思明明是一样的，但欧天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，很想否认……乃橘正在眼前晃呢。
“嗯。”
“那个……”李如橘暗暗地指了指田锐刚的方向，“找你干吗？只是打打球？”
“唉！大概，可能，或许，要找你们女生当啦啦队了……”欧天予颇为无奈，就不能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伟大的学习当中吗？
“哦？”李如橘居然有些兴奋。
欧天予转向同桌杜胖，向他说明情况：“胖子，田锐刚他们想组个篮球队，然后，约应届的七班打一场。”
“七班？呵呵。”杜胖冷笑不已，扶了扶眼镜，“一切尽在掌握”的表情展露无遗。
“啥情况？”
“为啥是七班？”
两位女生也发现了异常。
“篮球，啦啦队……这两样连在一起，哼，不就是为了蒲妘妘嘛。”杜胖嗤笑道，阳光底下就没有新鲜事。
“讲讲呗，讲讲呗！”听到一个女生的名字，李如橘好奇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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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篮球比赛……蒲妘妘当过啦啦队长啊……”杜胖神色悠悠，尽显不凡气质。
边上几人的目光全都投射在了他的身上。连睡神也拖着椅子过来了，这货把报纸摊在桌上，装作看报，耳朵却竖着。
杜胖沉吟片刻，缓缓开讲。
“咱五中是篮球强校，每年高一、高二都会组织篮球联赛，而且咱们的校队很强，有篮球特长生，有专门的教练，实力常年排在本市前三。去年的秋天，在全市高中篮球联赛上，咱们五中杀入了半决赛，对阵彣華。胜者将会进入决赛，争夺冠军。而冠军就有资格参加第二年春季的全省联赛了。”
“噢，结果呢？”李如橘小声问。
“结果不重要。这场比赛，是在彣華的篮球馆里举行的。”杜胖的目光闪了闪，轻声问睡神，“你知道吗？”
睡神点了点头，竟然开了尊口：“知道，我在场。”
杜胖笑了笑，继续讲述。
“我记得，那是十一月的一个周日。现场坐满了人，一半是彣華的学生，一半是咱五中的学生，高一高二高三的都有，当时名额有限，是抽签拿票的。好多同学为了看决赛，放弃了这场半决赛。而我，有幸，抽到了。凭着票，我进了彣華篮球馆。”
杜胖陷入了回忆。
“这场比赛，咱校开局很不利，彣華有主场优势，气势如虹，大家都很急。半场结束时，比分是28比35，咱校落后7分，我记得很清楚。然后，是中场啦啦队的表演时间……”
说着说着，杜胖停了下来，只见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。
“啧啧！”欧天予忍不住开口吐槽，“好先进，好洋气，城会玩儿——我是说你们城里学校真会玩儿。”
他心里想到的是美丽国NBA啦啦队那妦乳肥臋大长腿。难道市里高中的比赛竟然如此开放？不敢想啊。
杜胖不理他，满脸骄傲，继续讲解。
“有两场啦啦队表演的。首先是在整场比赛的开始前，由彣華的啦啦队进行暖场表演，他们校的女生都穿着彣華的校服，短袖、长裤啥的，很正常。而到了中场时，就轮到咱们五中的啦啦队表演了，她们原本也是要穿着五中校服的，差不多就是我们现在身上这样子。顺便说一句，新旧校服设计上有变化，但不大。”
原本？欧天予抓住了关键词，忍不住再次插话：“难道她们竟然敢偷偷换衣服？！”
“肯定！”“好大胆！”两位女生惊叹。
杜胖微笑道：“上衣倒没换。但是，原本穿着的校服长裤，被她们脱掉了！”
“我去！”欧天予震惊！无以言表。瞬间想歪了。
“啊！”“啊！”两位女生尖叫起来，又连忙捂住嘴。其实声音并不大，不过也吸引了部分同学的目光。
“别瞎想！”杜胖压低了音量，“她们里面穿着短裙！……呃，也不完全是短裙，而是裙裤——你们知道这种吗？表面上像裙子，实际上却是短裤。不过，看起来真的像短裙哪，我们当时离得远，哪里分得清！”
说着，杜胖的面孔逐渐扭曲，双眼兴奋得发光。
“明白了吧？她们在长裤里面套着短裤！临上场前，把长裤给脱掉了！远远看过去，就好像穿的是红黑粉格的百褶裙，超短的！”
欧天予只能再次发出“我去”的感慨。俩女生则“哦哦”个不停，压抑着兴奋的尖叫声。连睡神都一声叹息。
“你们能想象得到当时的那种轰动吗？真的是全场轰动！无论五中的，还是彣華的，大家疯狂地尖叫起来！嗷嗷乱喊！所有人全都站起来了！全都站着看这帮女生们跳操，那可是……一排的大长腿呀！太劲爆了！大家当时真的感觉要疯了！
“然后我们五中的篮球队也疯了，下半场打疯了，彻底爆发！最终的比赛结果，71比53，赢了18分。你能想象吗？从落后7分，到赢18分！唉……这一切……
“都源于五中啦啦队，领头的女生，也是她们的队长——蒲妘妘。”
说罢，杜胖悠悠长叹。
“太酷了！她胆子好大呀。”李如橘叹服。
“好帅好帅，好想认识她！”小娃娃脸一副花痴相。
“确实……挺好看的。”睡神道。这货还是当时的亲历者呢。
“……”唯独欧天予无语。中午我才见过这个女生啊！这叫我说什么好？！
班里忽然安静下来。却是班主任郑佳惠走进了教室——其自带高压气场，镇压一切不服。
于是静默时间到。众神归位。
※※※
晚一后课间。
小圈子又围成了一团，强烈要求杜胖不能断更，必须讲完“后事如何”。
杜胖早已恢复了平静，淡然道：“比赛赢了，五中进入了决赛。至于蒲妘妘……离开了校啦啦队。没有出现在决赛。”
众人尽皆不满，纷纷道：“细节？我们要细节！”
杜胖稳重无比，一张胖脸安定祥和，不紧不慢地继续讲道：
“后来我听说，校领导当时脸都绿了，认为这是一起重大事故，必须进行严肃处理。但进行调查的时候，蒲妘妘主动站了出来，说，主意是她出的，衣服是她组织购买的，临阵变装是她下的指令，并且她是啦啦队的队长，所以愿意承担一切责任。
“我听说，领导们讨论如何处理蒲妘妘的时候，意见发生了分歧。有严重到要求直接开除的，也有建议从轻处罚的，理由是，她毕竟鼓舞了士气，是逆转比赛、反败为胜的功臣。领导们争执不下，处罚决定并没有很快做出，他们大概也想着等事情冷却下来再说。
“但所有同学，包括篮球队，全都支持她。有些篮球队员甚至说，如果学校处理了蒲妘妘，他们就罢赛。本来蒲妘妘的人气就高，这一下子，更是无人不知、无人不晓，风头无两。
“后来，一周后的决赛，在市体育馆举行，那个场馆很大，能容纳更多人。同学们能去的都去了。只是啦啦队出场时，大家却已经看不到蒲妘妘了。那一刻，好像全场都不约而同地‘吁’了一声。篮球队也仿佛没了精神、没了斗志，最后的决赛，五中输了。
“对蒲妘妘的处理结果，从来没有被公布出来。她仍然在五中上学，只是啦啦队里不再有她了。半决赛，那短短的几分钟，好像发生过什么，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……”
杜胖终于全部讲完了，若有所感，神情迷茫。
然而，大家却都意犹未尽，心痒难挠。
“蒲妘妘几年级？在哪个班来着？”小娃娃脸急问。
“她比我们低一届。现在是高三（7）班。”杜胖回答。
“我们是不是可以去看看？”小娃娃脸兴奋地对李如橘说道。
“是楼下应届班的呀，我们直接过去是不是不大好？”李如橘犹豫不决。
“女生宿舍楼里，你们不是随时可能碰见？”欧天予懒懒地道，“说不定洗澡时候也能碰见。”
“欧天予，你这思想有问题！”小娃娃脸立刻痛斥。
“我说的是实话呀。”欧天予无辜。
“哼，谁会从这个话题，联想到女生洗澡？”小娃娃脸冷笑，又连问杜胖、睡神，“你？你？”
两个学渣慌忙摇头否认。李如橘偷笑。
欧天予辨无可辨，被小娃娃脸一剑封喉。
※※※
晚二后，欧天予并没有立即溜号，而是拉着杜胖出门，私下求解：“那个，田锐刚，对蒲妘妘有意思？”
杜胖表情不屑：“这还用问？这帮篮球队的，哪个对蒲妘妘没意思？对蒲妘妘有意思的人多了去了，不差他一个。”简直不值一提。
“哦。”欧天予沉吟，“那个……蒲妘妘没男朋友？”
“没，应该没。”
“从来没有？”欧天予好奇。
杜胖小眼一闪：“至少在五中，没听说过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。”
“哦。”不知为什么，欧天予好像松了一口气。
“不过，有个家伙曾经追得很紧，又是送花，又是献唱、献诗的，听说还想在外面包场子给蒲妘妘庆生，不过被拒了。”杜胖哂笑道。
“我去，这么夸张？谁呀？”欧天予小紧张。
“原来高三的，比蒲妘妘高一届，已经考走了。他舍不得走，可惜不得不走哇！哈哈……”杜胖幸灾乐祸地笑了，乐得不行。
干！逗我呢？
“走了。”欧天予气呼呼地离开了。
※※※
宿舍熄灯前，短信时间。
小欧：“上午的升旗仪式，我站在前面，感觉像动物园里的猴子，惨遭围观！人都站木了，只想把时钟拨快点儿，把领导们的嘴巴缝上！”
小秦：“我看到你了哟，她们说你站得好直，像个兵哥哥！”
她们是谁？我不介意你也这么喊！
小欧：“我提醒同桌胖子了，让他少看漫画，好好学习，他好像听进去了。”
有功不表，过期失效。睡神先不管他，隔着一过道，机会不好找。
小秦：“这样不是很好吗？你们同桌，天天坐一起，彼此之间可以互相促进了呢。”
可是我只想跟你互相促进啊！
小欧：“你们的数学成绩出来了吗？我班已出。数学老师有毒，就爱打击我们。”
小秦：“出了，我115分，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。你呢？”
小欧：“我119分。我只有这科马马虎虎还可以。”风轻云淡。
小秦：“不错哟！以后数学我要向你请教了。好了就这样，晚安！”
小欧：“有难题一起讨论吧！其他各科我可都差劲得很，还非常需要你的帮助呢！晚安，加油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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