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五章_扶腰反派没空毁灭世界[快穿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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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五章

  “斟酒?”

  小道士反应迟钝,慢了半拍才扭头,看向另一边。

  旁边的人一手搭在桌面,斜靠在矮桌上,姿态懒散又矜贵,一双凤眼似笑非笑地看过来。

  见洛月卿不说话,她又戏谑道:“怎么不看底下了?是孤碍了道长大人的眼了吗?”

  强压着怒气的声音微低,隐隐带着几分威胁。

  “不、不是,”即便还在酒醉,小道士仍说出了正确的答案:“殿下,怎么可能碍眼。”

  钟觉予笑了一声,笑意不及眼底,又说:“是吗?孤还以为小道士厌了孤,特地来这儿寻些新鲜感。”

  正颤颤巍巍往外走的李时归身体一抖,连抬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抬了,冷汗唰一下浸透后背。

  站在门口的阮鹤唯有冷笑,也不伸手帮忙,就看着李时归蹩手蹩脚地过来。

  房门被小心关上,屋外有人在吩咐些什么,继而楼下的士兵就将这小楼团团围住。

  而小道士还未察觉到危险降临,醉醺醺回答:“我怎么会厌了殿下?”

  钟觉予勾起嘴角:“是吗?孤还以为自己不及底下的人了。”

  要是寻常洛月卿早就意识到不对,可此刻她被人灌了两杯高度数的酒,原本酒量就浅,喝两杯清酒都挨不住,更何况白酒?

  要不然李时归也不会寻了个隔间,想让她待在这儿醒一醒酒,再回去。

  于是,酒醉的洛月卿做出了以往绝对不会做的事,她居然又扭头回去,看向底下。

  一楼的歌舞不歇,让人群高喊了半天的花魁姗姗来迟,一袭白裙翩然,身后那些弹琵琶、弹古筝、吹笛子的人都成了她的陪衬,乐声伴随舞步而起。

  极乐坊中突然一静,继而欢呼声一声高于一声,无论几楼都有人丢出银两、黄金往舞台上丢,噼里啪啦的声音,好像舞步的应和。

  虽然带着面纱,但无论怎么看,这花魁都该是位极婀娜多姿的美人。

  洛月卿缓缓点了点头,表示认同。

  而搭在木桌的手骤然收紧成拳,手背青筋鼓起,不知道攒了多少的怒气。

  钟觉予的话语从牙缝中挤出,一字一句道:“怎么?小道长很喜欢?要不孤现在就让人取了她身契,让她日日跳给你看?”

  若是阮鹤、李时归两人在此,必然觉得公主殿下的话语酸得不行,像是泡在十年沉醋腌过一般。

  可那小道长却只是转过头,又定定看着她。

  因一整日都在外忙碌的缘故,钟觉予依旧穿着那一身赤色蟒袍,发丝用金簪束起,简单梳了个发鬓,不同于观中的清雅,此刻的钟觉予更像是大梁的长公主殿下,艳丽夺目却又不失威仪。

  洛月卿终于开口,郑重其事地说:“她不如你。”

  因酒醉缘故,她眼周泛红,眼眸覆上一层朦胧的水雾,懵懂又干净,好像怎么样都是真心实意的样子,莫名地蛊惑。

  钟觉予停顿了下才反应过来,

  这人还在纠结之前的问话,认认真真比对完才告诉她结果。

  洛月卿这个时候反而不慢吞吞起来,看钟觉予不说话,就以为她不信自己。

  于是她又一次说道:“地上灯火和天上皎月是不一样的。”

  不知道喝酒醉的人是不是都是这样,若不是钟觉予脑子好,都不知道这人在夸自己是皎月,旁人比不过她半分。

  洛月卿抓住她的手,又说:“我不要她。”

  这是上一个问题的答案?

  钟觉予都不知现在是该笑还是该生气,原本是想罚一下这人,现在倒好,被醉鬼呆呆傻傻地哄了一遍,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语,让她连反驳挑刺的机会都没有,无奈得很。

  小道士还没结束,她又想了想,然后说道:“不要她给我跳舞,要殿下。”

  钟觉予眉梢一挑,直接被气笑,也亏这人能说得出来……

  可洛月卿却来了劲,好像一下子寻到什么极感兴趣的东西,又抓住对方手腕,说:“要看殿下跳舞。”

  “想得美,”钟觉予没好气回道,做错事还敢提要求,从古至今也是独一份。

  她下意识看了眼后面,房门被紧紧闭上,周围房间都被清空,也就是说无论两人在里头做什么,都不会被打扰……

  洛月卿没有注意到对方表情的变化,好像放弃一样移开视线,看向那矮桌。

  别看洛月卿醉醺醺的,实际也就喝了之前的那些,现下桌面上摆着的是果盘、糕点,之前让洛月卿心心念念的如意糕就在里头,最上面的两块已被取走,不知道是谁吃的。

  洛月卿松开抓住对方的手,又抓向果盘里的葡萄,往嘴里一叼,也不吃,就咬在唇齿间,用小鹿似的眼睛漆黑润泽,看着对方,好似邀请。

  原来不是放弃,是学着之前钟觉予的做法,试图讨好。

  钟觉予便抬眼瞧着这祖宗,往日旁人讨好她,不是费尽心思取巧,就是极尽奢华堆砌,这家伙倒好,学了她的方法,还做不到位,半天诚意都没有。

  懒得原谅她,不想搭理这人。

  洛月卿就眨了眨眼,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还不接受。

  楼下响起喧闹声,只见那花魁停在舞台上,一双桃花眼带魅笑,瞧着周围,继而就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喊价。

  原来是这极乐坊中的“老规矩”,出价最高者,可以亲自上台取下花魁的面纱,继而花魁回房,做一夜夫妻。

  两人被这吵闹吸引,不由扭头看去。

  钟觉予微微一皱眉,心里想的是其中一两道声音似曾相识,好像是朝中的几位大臣,还有她之前的部下?

  而另一边的洛月卿却咬住那葡萄,三两下吃完后,突然喊道:“两千两!”

  极乐坊中一静,钟觉予刚刚缓过来些的表情瞬间冷肃。

  而唯一不受影响的是还在嚼在葡萄的小道士,她环顾四周,看见没有人再出价就站起身,噔噔噔往楼下走。

  楼下死寂,别瞧着他们喊的热

  闹,实际出价都未过五百两,在大梁,一百两就足够五口之家富足生活一辈子了,更何况是两千两?

  两千两买一青楼女子的一夜?

  哪怕是疯了的纨绔子弟也做不出来

  众人又震惊又诧异地看着那小道长走来,不自觉地给她让出一条过道。

  那小道士脚步昏沉,怀里抱着的酒壶装得还是解酒汤,在众人视线下,走上高台。

  “道长?”那花魁也不可置信,确认道:“道长莫不是酒醉喊错了价格,现在反悔还来得及。”

  可那小道长却不理她,自顾自地从怀里掏出一大堆银票。

  这还是李时归塞给她的,怕她看见什么喜欢的东西没钱买,塞给她了一堆。

  这倒没什么可惊讶的,李时归、阮鹤这两人跟着长公主殿下那么些年,吃穿住行都由公主府包揽,平日还有不菲的俸禄,而且这次皇帝重新封赏,并未再给她们升官,而是添了田地、银两、珠宝。所以这两人的积蓄着实不少,而且李时归还念着洛月卿是殿下喜欢的人,出手就更大方了,一次就塞个两千两,本想做个人情,以求自己什么时候犯错被罚,让洛月卿念着这次,给她吹个枕边风。

  但没想小道士拿去砸!花!魁!了

  人在不远处的李时归,表情绝望,眼神麻木地看着。

  这个枕头风怕是吹不了,殿下的惩罚倒是快要来了。

  而在众目睽睽下的小道士,将银票往花魁怀里一丢,就直接伸手扯下她面纱。

  红纱被揪在指间,露出女子楚楚动人的姣好面容。

  众人也顾不得惊讶了,视线贪婪地望过去,生怕错过这一秒。

  而小道长只是点了点头,继而转身就走,动作干脆利落,丝毫不见留念。

  花魁下意识想跟上,却被小道士转身,说了句:“不要跟着我。”

  她只能站在原地,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不知所措,不明白这位花了两千银两、足够买下她整个人的客人,为什么只拿了一面面纱就离开?

  其他人也不懂,这事连天底下最傻的人都干不出来,可这醉醺醺的小道士却能。

  难道这就是修道之人的洒脱?

  众人不解,也难以理解。

  而那小道士又噔噔噔上了楼,啪一下推开门,看向里头。

  长公主殿下还坐在里头,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了杯茶,自顾自地饮着。

  洛月卿就走进去,一手抱着酒壶,一手拿着两千银两的面纱,直接坐在长公主殿下旁边。

  钟觉予便开口:“玩够了?”

  语气如同以往,好像没有任何变化,连表情都是淡淡的。

  小道士就点了点头,理直气壮地开口:“你看,她不如你。”

  原来还是为了第一个问题,很难理解酒鬼的思路,钟觉予不理她就是前面的问题没解决完,居然花了两千银两,要去证明她所说的话。

  钟觉予低头抿茶,垂下的眼眸暗

  沉晦涩。

  旁边人还未察觉,乐颠颠地往长公主身上靠,嘀咕道:“我就说嘛,她怎么可能比得过你。”

  可能是酒醉,小道士说话黏糊糊的,字句黏在一块,带着昏昏沉沉的感觉。

  钟觉予却重复:“玩够了?”

  洛月卿跟不上她的思路,以为对方要带自己回去了,呆呆地点了点头。

  钟觉予微微偏头,看向她怀里的酒壶,又说:“还喝吗?”

  分不清喜怒,平静又体贴的感觉。

  洛月卿眨了眨眼,依稀记得李时归嘱咐她,等她将这一壶解酒汤全部喝完,她们就回去,于是洛月卿再一次理解错,单手提起解酒汤,对着壶嘴就往嘴里灌。

  因之前喝了大半的缘故,洛月卿没多费劲就喝尽,继而往旁边一方,就冲钟觉予笑道:“喝完了。”

  邀功似的,竟然有几分孩子气的得意。

  钟觉予便笑起来,好似在回应着对方,然后伸手将她还拽着的面纱取来,又问道:“喜欢吗?”

  洛月卿还在不懂,看了眼那面纱,居然还认真思考起来,说了一句:“还行。”

  到底是花魁的面纱,不似平常纱布一般普通,艳红的绸缎色泽,上头用金线绣了朵展开的牡丹花,很是漂亮。

  钟觉予轻笑了声,意味不明地冒出一句:“那你戴上好不好?”

  “啊?”洛月卿有点懵,但还是点头,并没有多想,也无法多想。

  下一秒就见钟觉予将那面纱折成条,继而往洛月卿眼前一盖,再在脑后打了个死结。

  洛月卿被蒙住,只剩下眼前一片红,失去最重要的视觉让人有点惶恐,她下意识想抬手去扯,却被人在中途拦截,束住她手腕,往下压。

  她不禁往后倒,跌倒在铺满竹席的地板上,还没有来得及反应,就感受到对方覆了上来,习惯性想抬手护着对方的腰,却被钟觉予扯着手腕,压在头顶。

  “唔……”

  被堵住的嘴唇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,紧接着就是痛呼。

  小道士委屈的不行,连忙喊道:“疼……”

  可对方的力度却没减弱,此刻的钟觉予像是个什么也不会的莽撞家伙,半点温柔也没有,牙齿相撞,尖角碰到嘴唇,再用力咬住。

  手腕被抓出红印,再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,曲起的腿又被强硬压回去。

  带着腥气的铁锈味弥漫在口腔。

  洛月卿仰头想要呼吸,却又一次被堵住,只剩下眼前的一片红。

  曲起的腰砸在地板上,贴在一块的衣服勾在一起,赤色红袍与湛蓝道袍相称,在动作中变得凌乱。

  失去视觉的人,其他感受就会变得格外清晰,比如听觉。

  洛月卿能听见楼下又杂乱起来的声音,竹席在纠缠中发出的谈响,还有对方越来越重的呼吸。

  即便酒醉,小道士还是感受到了危险,如同被猎人盯上,拉起弓弦,瞄准后的猎物。

  她忍不住往后退,却只剩下冰凉的席子。

  被咬破的唇冒出血珠,被碾破之后就沾染了四处。

  缺氧导致脑海里一片空白,居然在酒醉中获得了些许短暂的清明。

  洛月卿含糊着开口:“钟谨言,疼。”

  那声音掺了哭腔,当真是被疼到了。

  另一人终于缓下来些,稍稍扯开距离,又轻轻贴上,好像真的听进去一样。

  那家伙就因为这样的方式有用,又喊道:“破了,疼。”

  那声音委屈的不行,恨不得当场就哭了出来,要是平常,钟觉予肯定软了心肠,准备柔声来哄。

  可这一回,钟觉予没有回应,只是微微下移,继而咬住对方脖颈。

  原来没有原谅,只是换了个地方。

  “嘶!”那小道士立马痛呼一声,连脊背都绷紧。

  而钟觉予却还未松口…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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