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孕(强忍的怒火)_恶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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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孕(强忍的怒火)

  万呈安睡的很沉,不曾听见钟玉的声音,他的呼吸仍旧平稳,因近段时间过得还算安好,所以也很少做噩梦了,瞧着是一日比一日懒怠,一天十二个时辰,足足有六个时辰是在睡梦中度过的,轻易叫不醒。

  换作平时,钟玉其实是不会打扰他午睡的,觉得万呈安现下没什么事可做,自己也不能时时陪着,想睡便多睡会儿,也没什么。

  但今日,他想早些弄清楚这段时间万呈安脾胃不顺的原因是什么,把大夫都请来了,这病自然是非看不可,有些症状,他来描述是描述不清的,还是万呈安本人和大夫交流最好。

  至于他自己,负责听医嘱就好,例如有什么忌口,该买些什么药,如果有补品,也一道买了最好,全弄清楚了,他才好吩咐厨房定时定点熬药,再把那些万呈安不能吃的都从菜谱里划掉。

  想着,钟玉又轻轻拍了拍万呈安的脸,重复了好几声他的名字,终于,在叫到第六次的时候,万呈安眉头微皱,像是被吵到了一样,不耐烦的啧了一声,转过身,背对着钟玉,看样子是打算继续睡下去了。

  这情形若是放在平时,钟玉肯定不会说什么,但今日有第三人在场,怕是会让大夫觉得万呈安不尊重人,为避免日后会引起非议,钟玉先发制人,转头歉意道:“内人还未睡醒,有些脾气,不是故意如此,还请见谅。”

  “无妨,既是在钟大人府上,自然是按钟大人的规矩来。”

  大夫是位极有涵养的女子,说完也只是微微一笑,没有再多言。

  这时,睡在床上的万呈安像是听到了动静,呼吸声骤然停滞,后背也颤动了几下,缓缓睁开了眼睛,转过头时,视线正好和打算重新叫醒他的钟玉对上了。

  “你干什么?”

  万呈安第一反应是钟玉为什么会这个时间来房里,再往后,余光又瞥到房内的另一个人,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,定睛看去时,发现此人模样身形,都和姐姐有些相似,心头收紧的瞬间,视线也像黏在她身上一样,不曾抽离片刻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见状,钟玉轻轻握住了他的手,解释道:“前段时间,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,夜里吐的次数多,白天也不见好,我想请大夫来看,你又怕见生人,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合适的,碰巧在街上药铺遇到了这位孙大夫,她医术高明,人品也是极好的,今日正好有空,我就请她过来了,只是把脉就好,之后的事我来处理,你不用担心。”

  “孙大夫,”万呈安的视线还停留在这位姓孙的大夫上,在念完这三个字后,他低下头,语气不知为何变得有些落寞:“是孙大夫啊。”

  相似的面容,和不同的名姓,好像让万呈安看见姐姐如果还活着会是怎样一副样子,与此同时,也再一次提醒万呈安,现在他所遭受的一切,到底是由谁造成的。

  因愧疚感过于强烈,他甚至都无法直视那双与姐姐相似的眼睛,在对方看过来时,也第一时间选择了回避。

  钟玉察觉到万呈安的异常,慢慢握紧了他的手,而后向孙大夫点头示意,表示现在已经可以开始把脉了。

  事情就像预期里的一样,万呈安虽然不愿意和孙大夫对上视线,但也没有拒绝对方的接近,连把脉的时候,都比和他单独相处时要安静,听话。

  在把脉的过程中,钟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万呈安的侧脸,心里不知为何,忽然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,在还未来到京城之时,他坐在院里的石桌前,自己同自己下棋,娘见到这番景象,还打趣他说,日后要是娶了亲该怎么好,也是这样眼里只有棋没有人吗。

  钟玉当时只是笑了笑,没有言语,娘又揶揄了一句,说不知道他眼里真正有人的时候,会是什么样子,怕是等到老都等不到了。

  那时候,钟玉还未意识到眼里有人的含义是什么,到今时今日,才忽然间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,他看过万呈安先前嚣张跋扈的姿态,看过他哀嚎痛哭的样子,也看过他伤心到无以复加时,近乎于麻木的神情,他好像很了解万呈安,又好像没那么了解。

  身体离他很近,可是真正待在一起的时候,又觉得万呈安的心离他很远很远。

  他的视线是什么时候被万呈安所占据的,心思又是什么时候产生的,这些,钟玉都不清楚,只知道,他对万呈安的渴求,已经达到一种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程度,希望对方全身心地都属于他。

  刚开始的时候,钟玉以为,他们之间就像是水和鱼的共生关系,水是自由的,但鱼只能依靠水生存,一旦脱离水面,就会失去生存的希望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时他想,自己和万呈安不就是如此吗,可到后面,钟玉才发现,没有鱼的存在,那看似平静的水面,也不过是一潭死水而已。

  钟玉慢慢摩挲着万呈安的手心,已经想好在治好万呈安的病后,要带他去做什么,春日,先在院子里栽些桃树,等到三月后,桃花盛开时,可以在院子里边喝甜酒边下棋。

  盛夏,天气炎热,听说万呈安从前最常去地方就是避暑山庄,到时候带他一同前往就好,他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,秋季则是赏枫叶的好时候,那时,万呈安的腿若是有起色,也可以在满是枫叶的猎场骑马狩猎,他虽不擅马术,但也可在旁陪同。

  至于冬日……

  “钟大人,恭喜。”

  钟玉的思绪一下子被孙大夫的声音打断了,在听到恭喜两个字时,还愣了一下,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,正准备开口询问之时,又看到对方面含笑意地说道:“从脉象来看,这定是喜脉没错,因刚满一月,才会出现前面的孕吐症状,一会儿我会开些安胎药,再将忌口都写在药方上,按照上面的来做,过段时间就会缓解的,钟大人不必太过担心。”

  “喜脉?”

  这句话让钟玉大脑一片混乱,心也噗通噗通的跳动起来,顿时升起将为人父的喜悦之情,嘴角也不自觉勾起,开始算起万呈安入府的时间,越算越觉得不对劲,又开始算他们同房的日子,脸色也慢慢沉了下来,

  万呈安进府都没满一个月,同房也就同房了那么一次,怎么会有孩子,怎么会有已经满一个月的孩子?

  种种迹象,都指向了一个答案,那就是,万呈安在被带回来之前,就已经怀上了别人的野种,沈青越的野种!

  屈辱感涌上来的瞬间,钟玉用力攥紧了万呈安的手,力道大到几乎要把他的骨头碾碎,在听到万呈安挣扎着喊疼的声音,也没有轻易放手,反而越来越用力了。

  胸膛的怒意积累到一定程度,随时都要爆发出来了,但碍于有外人在场,钟玉不方便发火,只能强忍着不作声,深呼吸了好几下,才勉强压下火气,松开手,起身说要送孙大夫出门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观察到气氛的不对劲,孙大夫心中有数了,看了眼床上脸色发白的万呈安,叹了口气,一言未发地跟着钟玉走了出去。

  因心里还不肯相信万呈安怀孕的事实,走到院门那的时候,钟玉又询问了一遍:“真是喜脉吗,你确定没看错?”

  “是,”孙大夫说这话时有些犹豫,但基于医德,她还是诚实的告知了对方:“刚满一个月左右,胎像稳健。”

 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,钟玉明显有些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了,他脸色极其难看,需要不断深呼吸来让自己保持冷静。

  好样的,真是好样的,到这里,他不得不怀疑,万呈安其实早就知道了这件事,只是怕被他发现,才一直不肯见大夫,之前的所作所为,在这一刻,也全部都有了解释。

  因为怀着身孕,所以不愿意给他碰,连在一起睡觉,也要背过身去,难怪,难怪万呈安这些天干呕的反应会这么严重,原来是替那个姓沈的贱人怀着孩子呢,在酒楼里装的那么好,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,还真把他给骗到了,以为两人能断个干净,谁知道现在,居然来了这么一出,存心让他当便宜爹是吗?

  联想到自己在听到消息前,还满心欢喜的想着要带万呈安去做的事,安排的那么用心,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,回忆起来,不免觉得讽刺。

  钟玉从小到大接受的保守观念决不允许自己受此奇耻大辱,他将手心都掐出了血印子,在快要走到大门口时,停了下来,深吸了一口气,一字一句道:“孙大夫,请你,帮我一个忙。”

  “在天黑之前,把落胎药的方子写给我。”

  说完,他顿了一下,又低声道:“要最安全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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