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拔弩张(修罗场开启)(扯头花大战)_恶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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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拔弩张(修罗场开启)(扯头花大战)

  在与沈青越对视的这一秒里,钟玉察觉到了他来此的意图,微微挑起眉,轻笑道:“难为沈兄这么惦记我,托沈兄的福,钟某这几日,过得还不错。”

  说完,他的目光移向沈青越旁边的两人,心里清楚这几人聚集在一起的原因为何,短暂的思索过后,便抬眼示意厅内在场的下人退下,朝厅中的主位走去,神情从容地坐下了。

  气氛在正厅中只剩下他们四人时,慢慢沉淀了下来,明面上大家虽然都在客气地用茶,但暗里却都各怀心思,等一个好的时机开口。

  钟玉抿了一口参茶后,将茶杯放了下来,眼神从右手边离他最近的沈青越开始,依次往后看去,中间的那位看着年纪小,模样生得灵动,眉眼带笑,瞧着像是会哄人开心的类型,不用想也能猜到,定然是院里最受万呈安喜欢的。

  再往后一位,便是在刚进门时就短暂吸引他视线的异瞳公子,虽说钟玉本人也生得极好,从来没在模样上输给过谁,但面前这位是第一个能让他感觉到危机感的,不说胜过他多少,至少也能平分秋色。

  看着这双如西洋进贡的宝石般璀璨的异色瞳孔,钟玉抿了下唇,突然间就明白万呈安之前为何要将这人带入院中养着了,心里不由得升起几分醋意。

  “钟大人府上的茶味道不错,只是,这沏茶的水与茶叶不大相配,虽也能入口,但终是缺了原本该有的韵味,倒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茶叶。”

  沈青越先一步打破了平静的气氛,在放下茶杯的同时,视线也投向了钟玉,悠悠道:“果然,好的茶叶还是要有好的水来调配,钟大人,你说是不是?”

  “哦?我竟不知沈兄在饮茶方面还有这样的见地,”钟玉微微一笑,道:“说来惭愧,近来内人身子不适,日里夜里都要我陪着,公事私事都抓在手上,难免会疏忽府上的事务,让沈兄你见笑了。”

  此话一出,在场的几人都微微变了脸色,苏黎关注的点同另外两人不一样,他在听见万呈安身子不适时就凝住了笑意,担忧之色尽显眉眼,下意识开口道:“呈安他……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这位是苏公子,对吧?”

  钟玉眯起眼,直接打断了他的话:“之前,我在酒楼里提醒过沈兄,这样唐突的称呼,以后还是改了为好,不管你们从前和万呈安是什么关系,关系有多好,如今他都是有家室的人,注意分寸这四个字,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了吧。”

  闻言,苏黎捏紧了手里的白玉折扇,同身旁的沈青越对视了一眼,很快藏住了自己的情绪,换成最初那副带笑的模样,回道:“钟大人别误会,我们今日来只是为送礼,并不为其他,称呼也只是从前叫顺了口,一时间改不过来,真是失礼,但听外人说,钟大人向来大度,想来也不会在这些小事上同我计较吧。”

  “苏公子说的这是什么话,你我之间并无恩怨,何来计较一说?”

  “至于送礼,”钟玉缓缓道:“无功不受禄,几位所求之事,钟某未必能办得到,还是尽早收回吧。”

  “钟大人如此防备,真是令人心寒,都是曾在一条船上的人,说这些岂不是见外了?”

  沈青越指尖轻轻敲打着扶手,似笑非笑道:“今日送来的,一半是答谢之礼,一半是几件旧物,并非是钟大人想的那种意思。”

  “这么说,是钟某误会了?”

  说着,钟玉拿起手边的茶水,轻抿了一口,神情从容地说道:“对不住,这些日子忙昏了头,又心系内院的事,方才听苏公子那么说,还以为你们是为内人而来,想想也是,沈兄一向光明磊落,说一不二,怎么会做这心思龌龊,过河拆桥之事呢,定然是我想多了。”

  话音落地,敲击的声音戛然而止,厅间的氛围也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,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苏黎看出沈青越的脸色不对,为打破眼下的气氛,转移话题道:“来之前就听说钟大人是京中少有的有才之士,口齿伶俐,思维敏捷,不仅处理公事有一手,在朝也颇得圣心,现在看来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
  “苏公子还真是会说话,”钟玉放下茶杯,悠悠道:“难怪在院中如此受欢迎,真可惜,若不是为庶子身份所绊,应当会有比今日更好的路走吧。”

  这话没让苏黎的神情有多大变化,倒是惹得一旁不曾开过口的慕宸皱下眉头:“身份好坏与否,也不是个人能决定的,钟大人此言,未免太过独断。”

  “是吗?”

  视线移到慕宸身上时,钟玉轻笑了一声:“出身是不能选择,但命运捏在各人手里,三分看天命,七分看人为,要青云直上,还是自甘堕落,不都是由自己决定的吗,当今这世道,能靠自己一步一步走上台面的都值得让人敬佩,遇着贵人提携的,也算是自身的运气和本事,像苏公子这样的,我并未觉得有所不妥,怕只怕有人身处逆境多年,被人拉了一把走出来,还怨怪来时道路崎岖,脏了他的鞋履。”

  说完,他的目光扫过沈青越的脸,眉毛微挑,佯装关心道:“怎么回事,沈兄,你的脸色看起来有点不大好啊,要不要我请大夫来为你把把脉?”

  “不必了,”沈青越眸色渐冷,回答得很果断:“这一点,还不需要钟大人为我操心。”

  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不勉强了。”

  钟玉往后靠了靠,状态看上去极为放松,他将手上的翡翠玉串取了下来,放在手里慢慢摩挲起来:“有什么要说的,尽量在一刻钟内谈完吧,内人还在院里等我过去陪他,实在抽不出太多时间同其他人说话,还望各位见谅。”

  “钟大人莫不是在说笑?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青越看向他时,眼神里尽是怀疑之色:“我同万呈安相处这么多年,可从没见过他会乖乖等别人陪他。”

  “凡事都有例外,”钟玉轻声道:“沈兄怎么能确定,我不是那个例外呢?”

  “你不可能是。”

  沈青越一字一句道:“你难道不知道,他在成婚以前就心有所属吗?”

  “啧,沈兄该不会要告诉我,他心有所属的人就是你吧?”

  “我和万呈安相处近十三年,钟大人同他不过才认识两三个月,孰重孰轻,结果不是很明显吗?”

  “十三年又如何,”钟玉哼笑道:“十三年的交情都能混成如今这个境地,沈兄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?”

  沈青越呼吸一紧,胸膛内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,沉声道:“这是我与万呈安之间的事,和钟大人你有什么关系?”

  “怎么没关系,他现在是钟府的人,也是我的人,他的事就是我的事,倒是沈兄你,和他既无实质关系,又无名分在身,在这跟我争孰轻孰重,可笑不可笑?”

  “你──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话说到这里,沈青越脸色已变得有些难看,他掐紧手心,努力控制情绪,试图让自己缓和下来。

  “从开始到现在,都只有万呈安消遣别人的份,想不到,还有他等着别人陪的一天,”慕宸插话的语气像是在质疑,又像是在感慨:“真是让人难以置信。”

  闻言,钟玉笑意渐止,他坐直身子,以一种审视的目光将慕宸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:“感觉有些眼熟啊,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?”

  慕宸不知他这话何意,印象里也不记得和钟玉见过面,心下生疑,便没有接话。

  “哦……想起来了,烟雨楼的慕公子吗,”钟玉眼里慢慢浮出笑意,看着慕宸的脸,坦诚道:“早前来京时便听说过慕公子的美名,说是烟雨楼之前有过一位容貌上乘,琴艺超绝的琴师,虽未见识过,但也听人提及了那么一两句,对此有些印象,前些日子,我与内人在酒楼里点的那位乐师,似乎也是烟雨楼出来的人,只是没慕公子这么幸运,能拿到大笔遣散费过这么逍遥的日子,也不知是托谁的福。”

  最后一句话落地,慕宸脸色白了,正要开口争辩之时,苏黎按住了他的手,示意先冷静一下。

  “钟大人,我为前面他们说过的那些话道歉,眼下的局面,并非是我们想要看到的,话说到这个份上,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,今日前来拜访,除送礼外,其实还有一个请求。”

  苏黎这番坦诚的话语,让钟玉有些意想不到,他停下摩挲手串的动作,问:“什么请求?”

  “呈……”苏黎及时止住了话头,停顿了一秒,重新说道:“我们,想见一见他。”

  听到这句话,钟玉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冷了几分,他将翡翠玉串重新戴上手,牢牢地锁在腕上,语气果决地回道:“不可能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钟大人都没问过万呈安想不想见,就直接替他做决定,恐怕不太好吧。”

  喝过一口茶水后,沈青越渐渐冷静了下来,他将茶杯慢慢放回桌上,但并未松手,直直地盯着钟玉道:“如果他想见呢?”

  很显然,这话听在钟玉耳朵里,和挑衅没什么区别,但他没有急着去争论这个问题,在思索了几秒后想到了什么,意味深长地看向沈青越:“这个问题先不提,沈兄怎么不问问我,他这几日为何身子不适?”

  “如果是和你有关,那就不用说了。”

  听到这里,沈青越脑中出现了一些他不想看到的画面,他抿紧嘴唇,不愿意就这个问题再探讨下去。

  “这件事,与其说和我有关,不如说同沈兄你的联系更大,”钟玉看着他缓缓道:“三日之前,我请大夫来为万呈安把脉,原以为是肠胃出了问题,却没想到居然是喜脉,已经满一个月了,算算日子,是在我带他回府的前一日怀上的。”

  沈青越心里咯噔一声,立刻想到了送走万呈安前的那个晚上,用力捏紧了手中的茶杯,后背开始一阵阵的发冷。

  见他脸色骤变,手心也渐渐颤抖了起来,钟玉心中有数了,在抿了一口茶后,慢悠悠道:“沈兄不必紧张,你所担心的问题,我都替你考虑到了。”

  “在你们来的前一日,我就已经亲手打掉了这个孽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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