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制(情绪失控,悔意)(继续扯头花)(补个if 线彩蛋)_恶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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压制(情绪失控,悔意)(继续扯头花)(补个if 线彩蛋)

  话音刚落,只听座下喀嚓一声响起,钟玉眯起眼,瞧见沈青越脖颈青筋暴起,脸色难看到了极点,在情绪激动之下,竟然生生捏碎了手里的茶杯。

  血液混合着滚烫的茶水从指间慢慢流了下来,滴滴答答落在放置茶杯的桌子上,这声动静让座旁的苏黎和慕宸都震了一下,还未来得及从刚刚听到的消息里回过神来,苏黎就本能地在沈青越将要摔杯的前一秒按住了他的手。

  虽未开口,但眼神里已经透露出不要冲动这四个字。

  “怎么,这茶不合沈兄胃口吗?”

  钟玉似笑非笑道:“沈兄若不喜欢,早在端上来的时候就可以直言换掉的,何苦捱到现在,说来也奇怪,寻常人遇着不合口味的,尝了一口就不会再继续往下喝,但沈兄却偏偏与众不同,哪怕是不喜欢也要放在手边,解渴后又嫌弃其味不正,等到茶冷了才想起它的好处来,这怎么来得及呢,现在,握的再紧也无益,最适宜的温度早就过去了,趁还未伤及要处,早些放手吧。”

  听到这里,沈青越已顾不上自己前面所做过的那些约定,他的胸膛起伏不断,呼吸声愈发的急促,直接扯开了苏黎按住他的手,脑子里回荡着过往的琐碎片段,全都是同万呈安相关的。

  孩子,他和万呈安的孩子,才刚刚得知消息,就已经没有了吗?

  他明明是将万呈安当做朋友看待,明明不曾想过两人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,连他们之间会有孩子的可能性都未设想过,为在听到这消息的瞬间,会感觉到心痛的滋味呢?

  许许多多杂乱的思绪涌上心头,沈青越胸膛内那股撕裂的痛楚感越来越强烈,甚至压过了手心被瓷片划破的伤痛,时至今日,他才恍然意识到,自己对万呈安的感情,似乎并非只有十来年的友谊和后几年的怨恨,这其中,还参杂着一些别的,他从未发觉过的情愫。

  将要失去万呈安的恐惧充斥着他的胸膛,这一刻,沈青越终于能直面内心,看到自己真正的想法,他想要万呈安待在他身边,想要万呈安像从前那样毫无保留地喜欢他,想回到最开始,两人都对彼此问心无愧的状态。

  当脑海中的画面停留在第一次见面时,万呈安迎着光从树后走过来,笑意盎然地问他叫什么名字的时候,那会儿短暂的空白被现在后知后觉的情愫所填满,造就了整整十三年的误差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十三年,那么长的时间,为何现在才明白过来?

  “万呈安呢?”

  沈青越声音颤抖,并未如钟玉所说那样松开手,反而将手心里的碎瓷片握得更紧了,瓷片深入皮肉里时,鲜血不断地从指间滑落下来,一滴又一滴地掉在桌上,流了一摊的血。

  “万呈安在哪儿?”

  此刻,他已完全感受不到身体的疼痛,只想当面同万呈安说清楚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想法和反思,如果有机会,如果万呈安愿意给他机会,他会负起责任来,坦诚面对从前的错误。

  “我要见他,”沈青越不想再像之前那样谨慎小心地考虑后果,在悔意充斥他整个胸膛的瞬间,便只剩下带万呈安回家这一个念头:“我要见万呈安!”

  “不可能。”

  钟玉拒绝的很果断,他看着沈青越这副将要失控发狂的模样,心情愈发的畅快,啧啧道:“沈兄,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,万呈安现在是我的人,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,他也亲口保证打掉这孽种后会同我一心一意的过日子,不会再跟你们有什么牵扯,所以你得搞清楚,不是我不想让你见,而是他根本就不想看到你。”

  “他不会!”沈青越眼底满布血丝,挥手将桌上的碎片甩到了地上,在噼里啪啦的声响中站起身来,径直朝主位的钟玉走去,边走边道:“你骗我,万呈安根本就不会说这种话,你知道他从前是如何待我的吗,他说过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放弃我,是你逼他那么做的,是你……”

  话还未说完,他的肩膀和手腕忽然被身后匆匆赶来的苏黎和慕宸拽住了。

  “青越!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声音,沈青越身子一震,转过头,在与苏黎对上目光之时,想起了前夜的约定,呼吸慢慢平复了几分,暂且找回了些许理智,慢慢扯开了他们的手,抿紧嘴唇,没有再继续说下去,但脸色看上去依旧不大好。

  “钟大人,真是抱歉,青越他这几日因公事操劳过度,难免会有些压力,心情不好,不是有意冲撞您,还望见谅。”

  苏黎说这话的同时,还歉意的行了一礼,随后在转身同慕宸将沈青越拉回座位上时,不动声色的将一张小字条塞入他的手心里。

  “不妨事,”钟玉云淡风轻的喝了口参茶,慢悠悠的放下来,轻声道:“沈兄的心情我了解,但事实如此,后悔也改变不了什么,不如坦然接受的好,聊了这么久,我的意思你们也该清楚了,就没必要再强调了,还有什么要说的,抓紧时间吧。”

  话说到这一步,他的态度已经摆得很明确了,在场的人也都能看出来,别说是带万呈安走了,就是想见一面也难上加难,没有半点可商量的余地。

  “我明白钟大人的意思,谈不拢的事,强求也无益。”

  苏黎将刚从荷包里拿出的手帕递给沈青越,目光始终停留在钟玉的身上,瞥到其手腕的翡翠珠串,轻笑道:“这珠串的品相不错,样式也和他的喜好很相似,大人若有心,当在这些小事上多留意几分才是。”

  钟玉低头看了眼腕上的珠串,想到前日被退回手串的场景,撇了撇嘴,又将视线投向座上的苏黎,语气明显带了几分酸意:“苏公子有这么了解他?”

  “不敢说了解,”苏黎含笑说:“只是看到呈安喜欢,便都记下来了,算不得什么。”

  话罢,他又觉失言,歉意道:“对不住,在一起的日子久了,一时间改不过口来,钟大人不会怪罪我吧?”

  “算了,”钟玉不想在这些小事上同他计较,只是想到万呈安从前和这些人待在一起的场景,心里有些烦躁,低声道:“这一次就罢了,反正你们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,你说的,我记住了,这些事情,以后就用不着你费心了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既如此,我们也该告辞了,赠礼还请钟大人收下吧,一点心意而已,不成敬意。”

  苏黎先行起身,其余二人也依次站了起来,沈青越沉默着用手帕包着伤口,嘴唇因失血过多而发白,紧抿着唇一言不发,连看都不想多看钟玉一眼。

  “苏公子真是客气,心意我领了,那几样旧物我会派人收下,其他的贵重之物,还请收回,钟某任职以来,深知在其位,谋其事的道理,也知道外界的闲言碎语能中伤一个人到什么程度,此番情形若是传于外人口中,又在陛下耳边走漏了风声,对你我都不利,为求安稳,今日之事也当没有发生过为好。”

  钟玉从主位上缓缓下来,走到近前时,还看了眼沈青越的手,微笑道:“沈兄就打算这么回去吗,要不要钟某请府上的大夫为你包扎一下?”

  “不必,”沈青越冷声道:“你若有这么好心,就不会做出打胎这种糟蹋人的事了。”

  “沈兄这话我可不敢苟同,从开头到现在,谁糟蹋人的次数多一些,谁心里清楚。”

  “你是说我糟蹋万呈安?我什么时候……”

  沈青越说到这里时,脑海中那些不堪入目的记忆忽然一一闪现了出来,万呈安高烧时通红的脸,几度哀求未果的绝望神情,以及被肏干到失声痛哭的模样,无一不在提醒他,自己当初究竟对万呈安做了些什么样的事情,越想,辩解的话就越是说不出口,一时语塞,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。

  “怎么不说话了,沈兄,是说不出来,还是找不到理由啊?”

  钟玉饶有趣味地看着沈青越的脸色由青转红,继而又阴沉了下来,觉得这比那正经的川剧变脸有意思多了。

  “钟大人,”苏黎适时插话道:“今日就到这里吧,下次有机会再来拜访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好,因府上事务繁多,钟某要尽快回趟内院,恐怕没时间相送了,让管家来送你们出府,应当不介意吧?”

  苏黎笑道:“怎么会,钟大人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同我们谈话已经够荣幸的了,叨扰这么久,实不该再麻烦大人什么,我们自己出府也是一样的。”

  这话说得钟玉挑不出一点错处来,虽同一般的奉承没什么区别,但就是让人讨厌不起来,还让钟玉对其少了几分敌意。

  嘴真甜,钟玉心道,难怪调查的人说他在院里是最受万呈安喜欢的。

  如果万呈安喜欢这样的,那他以后是不是应该试着把话说得再委婉一些呢?

  想着,他心里已经有了决策,打算把人送出府后,就回院里试一试,随即开口道:“无妨,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,我送你们到厅外,之后管家会带你们离府,沈兄的伤可以先在这里包扎好再走,不愿意的话,钟某也不会强求,今日之事,到此为止。”

  “好,那就照钟大人所说的办吧,我们没有异议。”

  听到苏黎的声音,钟玉没有想太多,不紧不慢地领着他们往厅外走去了,心里想着一会儿回院里要做的事,不知不觉勾起了唇角,身虽在此处,但心已经飞到了万呈安的房中。

  见状,沈青越同苏黎交换了眼神,没有回话,只轻轻地点了下头,随后将字条交到了慕宸手里。

  慕宸走在最后面,在无人注意的几秒内,展开了字条,看清里面所写的内容后,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神情,轻笑了声后,就用指尖将字条揉烂碾碎了,慢慢地跟上了前面人的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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